一首散文诗

一个女人突然闯入我的小屋。
可过了几天,她从后门离开了。
她带走了属于她的东西。遗憾的是我吃掉了她的橘子(真甜啊);喝掉了她的汽水(真好喝啊);与她浪漫的一吻(真美妙啊)。这些她都带不走了,她带不走她的芳香,带不走我对甜的记忆,带不走唇间的温度。
那天月光照在我的热牛奶上,让我想起她白皙的皮肤。只身一人,她住在何方?我想去她的小屋看看,可出了门口是没有方向的荒原。没有人,也没有别的小屋,所以为什么我有一间小屋?她从何而来?是上帝、是群山、还是蜉蝣所赐?
我拆了它,割了舌头,浸在湖水里试着忘记女人,顺便试试可不可以就睡在苍野里。我都失败了,外面的世界很冷,常把我冻醒。小屋的废墟一塌糊涂,该烧的烧完了。而且我没有忘记那人,她时不时还会从我的身体里带走点什么。
我用马头和木头拼了个马头琴,一边拉着琴,一边用破锣嗓子唱歌。在无尽的空气中,风吞噬了声音,我听不到自己在唱什么,但是依旧在唱。在唱就很好,说明我还活着。
朋友为我带来了一坛名叫醉生梦死的酒,喝完以后,我只是记不得谁是那个朋友。
那天晚上我却梦见,一个女人闯入了我的小屋。
可是过几天,她从后门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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